麦记的最后一夜


趴床上,没事干,听《麦记的最后一夜》。
窗外阵雨方停,树木是葱茏苍翠的颜色,很闲很闲。

上一次听相同的歌在一月初,清晨乘上列车,由家乡的黑夜驶向省会的白昼。省考,省考,在普通高三生焦虑于一轮复习时,却有一小簇人匪夷所思地背着艰涩的茶馆日出北京人。下午一程人到达旅馆时我早就困得找不着北,刷卡进门设好闹钟午睡。深蓝的日落与鲜红色车灯、燥热的空调风隔绝玻璃那头滋滋冷气、干涩的喉咙、麦记的最后一夜。

艺考是持久的攻坚战,三天两头出一张审判令,神州大陆960万平方公里才容得了弹珠一样的行程。我爱纵横交错的铁路,我怀念一起一伏的疲惫呼吸,我在天津的站台旁发呆,在杭州呼吸最向往的空气,在上海沉迷老字号生煎,在南京喝没摇匀的柠檬茶,在北京尝味蕾蹦迪的白酒,在哈尔滨的冬夜里剥落脸上一层碎冰。我在考场里画月亮、讲家乡,深呼吸解释老师我有点紧张。时间,时间,我把时间落在了身后。

回到省会进行最后一轮考试前回了趟学校,语文老师朝我微笑,然后89天的时间像沙漏那样一粒粒碾碎在过去里。那些拿到合格证的下午,或者得知与最期待的学校相差于小数点后一位的中午被一篇篇习题甩到身后,只有回忆在脑海中阵阵钝痛。
 


麦记的最后一夜

橙汁、朱古力与露宿者

合照留下一些 转地方睡最后今夜

完结这一场冬天的狂野

电卷风驰 从此各自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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